《中国精兵》(第005期)共和国最后的骑兵
豆芽小屋 DouyaHouse.Net 2015-09-08 00:07:51 [打印[我要评论] [我要纠错] [返回上页] [关闭本页]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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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中国精兵》(第005期)共和国最后的骑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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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键词:中国精兵,最后的骑兵

历史上,中国人民解放军最多曾拥有12个骑兵师。但随着战争方式的改变,骑兵地位、作用不断下降。最终在1985年的“百万大裁军”中,骑兵部队被削减到了象征性的两个营。“中国精兵”栏目组八一前夕前往内蒙古锡林郭勒草原,探访“最后的骑兵”——骑兵二营。

刚抵达,骑兵二营的战马用警惕又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我们这群陌生人。解放军骑兵部队的军马多为蒙古马,饲养容易且耐力极好。骑兵二营现有100多匹军马,大多来自红山军马场,这是解放军现存唯一的军马场。

旗手擎着骑兵二营的军旗等待训练开始。二营的前身是内蒙古军区骑兵五师,参加过辽沈战役、辽西剿匪、青藏剿匪等战斗。解放后经历过四次整编,1985年百万大裁军时幸运地保留营建制。

我们抵达时,骑兵二营刚开始驻训,战士们还在支帐篷。他们每年夏秋季要进草原驻训3个月,盛夏时抵达,九月上冻后归营。整个驻训期间,官兵们都要在草原上临时搭起的帐篷里度过。

马具和马靴被整齐地码放在帐篷外。锡林郭勒的冬季漫长寒冷,骑兵无法在野外组织难度较高的骑术训练,只能在营区进行基础练习。因此,这个夏天是新兵第一次参加野外驻训,进行骑术训练。

战士们背着自己的马具去围场备马,准备训练。骑兵马靴是特有装备,靴子的前部光滑,没有鞋带——系带军靴在骑手落马时容易卡住马镫造成危险。

骑兵二营教导员连宏伟是位有着18年马背生涯的老骑兵,有过四次骨折经历,身上留下的伤疤不计其数。他说,这些都是“男人的勋章”。聊起战马时,他更爱谈的不是受伤经历,而是战马如何对自己好。

新兵杨德杰去年报名参军,调查意愿时,他说除了老家河南和自己长大的北京去哪都行,于是他被分到了骑兵二营。刚分到战马时,他每天泡在马厩里与战马培养感情,用他的话说,“它要是一姑娘,也该迷上我了吧?”结果一次遛马时,杨德杰一不小心就挨了一脚。马就是这样一种难以捉摸的动物,全营官兵几乎所有人身上都有战马留下的伤疤。

二连连长楚学龙和他的马。楚连长自豪地说,自己的马是全营最帅的!我们问战士营里有无公认最帅气的战马,结果所有人都把票投给了自己的马。

入伍11年的老兵钟洪川和他的“小青”。钟洪川跟小青搭档已经8年,他管小青叫“班长”,说自己是被小青带出来的。“小青”这个名字源自它以前青色的毛发——马和人一样,老了以后毛发会褪色,小青现在成了白马。营里的白马很少,为了给“小青”打理仪容,钟洪川经常自己掏钱给它买洗发水刷毛。

王聪和他的“小银鬃”。王聪当兵近10年,现在是营里负责驯服新马的压马员之一。王聪的“小银鬃”是匹烈马,当年王聪花了一个多月才把它驯服,为此掉了10斤体重,还练得左手比右手更强壮。

王聪的战马“小银鬃”。马的寿命只有30岁左右,“小银鬃”已经步入老年期,嘴巴上的毛开始泛白。随着民间马术运动兴起,王聪带过的徒弟退伍后都谋得了不错的工作,有人邀他去北京的马场工作,但是他舍不得自己的“小银鬃”。

这间小砖房是驻训地唯一的永久性建筑,骑兵二营的大部队抵达前,负责放马的战士们就住在这里。战士们在院子里种的树木,可能是方圆数十里内唯一的木本植物。锡林郭勒冬季漫长,气温经常低至零下30多摄氏度,树木生长缓慢,很难看出这是种了十多年的树。

炊事班的战士在准备午饭。骑兵营伙食不错,肉多量足。唯一的苦恼就是驻训地蚊蝇太多,赶都赶不跑,只好一并下锅。战士们自嘲说,这是“草原绿色无公害苍蝇”,是高蛋白食品。

中午,战士们在搭了一半的帐篷里休息纳凉。草原上几乎没有遮挡阳光的地方,即便这样也很少有人愿意进搭好的帐篷。他们说,待在帐篷里,感觉就像被“蒸豆包”。

驻训期间,除了训练,马群多数时间都在草原上吃草,战士们轮流负责放马的工作。放马非常辛苦——早晨四点多起床,直到太阳下山。不管烈日当头还是暴雨倾盆,只要马群没回栏,放马的战士们就得紧盯着。

趁着马群喝水的空档,放马的战士给自己的战马身上洒水、解暑。有的战士最初当兵是因为向往驾驶飞机、坦克等现代化装备,一开始被分到骑兵二营并不喜欢。但草原的壮美和横刀跃马的骑兵英姿,总能让人渐渐爱上这里。

老兵们正在进行骑马队列基础训练。即使行进方向不断变化,军马依然能保持严整的队形。骑兵二营曾多次在重大活动中留下“马比人齐”的美名。战士说,军马半年没练,稍微花点时间训练一下,他们还能做得更好。

骑术训练——马上捡物要求战士在战马冲刺的过程中保持方向,并拔出地上的一连串小旗,这非常考验骑手的反应能力和控马水平。

行进间马上瞄准射击。马上射击标准的姿势是骑士一手握缰、一手操枪,而老练的骑手敢腾出双手据枪射击。马上射击重要的不是精度高,而是压制能力——骑兵主要的杀伤力还是抵近后抽刀砍杀。

战士正在进行马上斩劈训练。马上斩劈是骑兵的“看家本事”,四个稻草人分布在前进路线左右两侧,战士纵马挥刀,瞬间斩劈,很考验控刀能力。面对高举军刀、快马俯冲过来的骑兵,敌军步兵的心理压力可想而知。

骑兵二营装备的是我军唯一列装的制式军刀——65式骑兵刀。缺乏经验的人挥舞起1.85公斤重的军刀,很容易伤着自己和战马,所以新兵的刀不开刃。即便这样,凭借骑马突进的惯性,斩劈的威力仍足以劈开对手的头颅。

战士正在进行卧马射击训练。俗话说“好马不卧”,但骑兵训练的科目之一就是让战马学会依照命令快速卧倒。战马毕竟不是人,不懂得避让战场上的危险。卧马动作是对马匹服从性的考验,有些战马会不断试图爬起来,骑手必须竭力控制不让它们起身。

大队骑兵进行集团冲锋。什么最能体现骑兵的豪气?恐怕很多人脑海里都会浮现集团冲锋这样的场面。集团冲锋能将骑兵的杀伤力发挥到极致,在连发枪支尚未普及的时代,骑兵们能够依靠多轮冲锋打垮数量远多于自己的步兵。

如今,骑兵主宰战场的时代早已过去,但骑兵二营仍旧保持着这些传统训练。营教导员连宏伟说,骑兵在一些特殊战场仍有自己的价值。

战士们使用北斗导航终端进行定位。草原上参照物少,到了夜里定位更加困难,以前夜间训练时经常有官兵迷路。有了北斗手持机后,依靠北斗的短信功能,骑兵能随时向后方传回情报,充当战场上的“眼睛”。

战士们忙着将武器装备归库。下午,一场雷暴雨突然降临,训练被迫中断,因为雷雨天气在草原上活动是非常危险的。

马医郭卫雪在检查自己的“装备”。他因为擅长给马针灸得到了“郭一针”的绰号,战马见了他都绕着走。郭卫雪的背包里装着一本考试指南,他正在备考执业兽医资格。兽医考试通过率约7%,难度并不比执业医师资格考试小。

傍晚,雨云散去,军马也全部归栏,结束放马工作的战士们返回营区。因为常年待在马背上,骑兵营的老兵很多人都变成了罗圈腿,他们说,这是骑兵的识别标志。

放马归来的战士们在院子里洗漱。暴晒和雨淋让骑兵营的官兵个个肤色黝黑,战士们说:“这样挺好,现在你们城里不就流行这样的健康肤色嘛!”

鸟瞰骑兵二营驻训地,广阔的草原震撼人心,让身临此地的人为之动容。教导员连宏伟说,骑兵二营每年的复员转业率很低,因为大家都舍不得这片大草原,更舍不得自己的战马。